春寒料峭,红梅不仅在金华广漠的乡野吐出花蕊,而且在谢志清的百幅画作里各逞芳踪。有人说谢志清是个时令画家,初春画梅花,盛夏画荷花,中秋画桂花。谢志清说:“我总不至于在冬天画个西瓜吧?”不过这要是赶上在拉萨,说不定也能画幅围着火炉吃西瓜呢。最近,谢志清做了一件得意的事情,他最先出炉的几幅梅花,在《婺星》杂志上露了一回小脸。经朋友点醒,他才焚膏继晷般地连轴画,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整整画了九十九幅梅花,作为献给中国共产党建党90周年的礼物,非常人所能及。谢志清说:“赞梅花容易,画梅花难。梅花的气节,古人最看重,凌霜傲雪,宁折不屈,不经推敲琢磨,一画即俗,难见其雅。”他的知心好友梁平波也为他题写了一副字,谓其“红梅喜迎九十春”。谢志清说:“梅花不是一般的花卉,它代表着一种品质,一种精神,甚至凝聚着我们这个民族的魂魄。歌中有红梅赞,所谓‘三九严寒何所惧,一片丹心向阳开’。”他的九十九幅梅花,也可以算作“一片丹心”了。
“书画能清理身病,也能清理心病”
1941年4月,绍兴沦于日军之手。及至1945年8月日本投降之时,绍兴已经是满目疮痍。谢志清的父母辗转金华,也在此时。第二年,谢志清降生金华。对于祖籍绍兴,他是了无记忆的了,惟有那绍兴师爷般的精明与涵养,倒是滋润了他。他不仅是金华最早取得律师资格证的律师之一,而且还是最早将公共关系知识引进金华、创办公关事务所的人。上世纪70年代,他在金华首创书画社时,已经沉潜书画之道多年,又广交书画界朋友,从此与书画的缘分更是解不脱了。
1998年,谢志清被诊断出患有糖尿病,医生问他“会不会写字画画”,随及又说“书法绘画对身体有益无害”。这让谢志清精神一振,20年来,他无一日不在书画的熏陶之中,只是未曾下笔而已。“以画养病的法子,总比吃药要好。”谢志清说。谁知一旦动笔,他就一发不可收,一年之后,即以50幅姿态万千、清淡素雅的画作,在黄宾虹公园开了个首展,画友陈直心说的最是中肯:“习画一年多,但观摩不下廿载,筹备画展则短短数月,能够出手如此光景之作品,实在难得。”赶巧那一年这是建国50周年,谢志清的第一次个人展,正是献给建国50周年的礼物。其间历时130余天,废纸三千,夜以继日,日以继夜,“勉强凑齐50幅而已”。
谢志清说:“书画能清理身病,也能清理心病。”十年下来,谢志清的糖尿病不治而愈。细品他的画作,也得之于一个“清”字。陈直心谓其“好画清品,所好之物皆荷花翠竹,意境清新,韵味清雅”。虽然,谢志清当律师,开公关事务所,所学所事与书画风马牛不相及,但他能出入无间,工作中的创意,到了笔下,自然成了画意,自成一格,颇耐人寻味。
“依时令作画,一画即百幅”
这几年每个乡村都有自己的特色水果,谢志清一支画笔服务新农村,有人夸他是金华直接为新农村发展经济服务的第一个画家,他说:“我哪戴得起这么大的帽子,只是为农民兄弟画画在所不辞而已。无论哪个村、哪个镇需要作画,我都乐意。”不过他的画总是依时令而作,一画即是百幅,真是大手笔。画友徐家麟说,“他这个人总是与别人画的不同,别人偶尔画只鸡,他一口气画了个百鸡图;别人偶尔画几串枇杷,他一口气就画了一个村的枇杷。”有人打趣他,“让人看得过瘾,差点看成过敏”。
话说谢志清的百幅枇杷,本是为兰溪市女埠镇穆坞村量身订做的,穆坞枇杷如乒乓,号称华东第一村。人说枇杷太俗难入画,谢志清偏要让它跑到画里去,跟荔枝、葡萄相鼎立。谢志清说:“枇杷够吉祥,金色招财,画家柳村的枇杷就很有名,上过《人民画报》。”谁想穆坞那年的枇杷遭了冻,收成大减,惟有谢志清画里的枇杷新鲜欲滴,让人垂涎。年成不好的村民还很幽默地说:“满箩筐、满箩筐的枇杷都跑到他的画里去了。”
谢志清曾以源东大白桃为题材,每天三幅的速度,连续作画一百幅,使得李白诗句中“琼玉仙桃大如斗,一日可得千万寿”的浪漫想象跃然纸上,所谓“心中有硕果,笔下才有雄风”,这些画作已经张挂在源东的桃农家中。
画以静心,学以养德。谢志清每谓“成功在于畅想”,这种看似漫无边际的畅想,让他在传统绘画之中捕捉到灵感。对他来说,最开心的事莫过于以书画馈赠友朋,随意在扇面上点缀成画,梅枝横斜,梅花疏放,更显君子之交,清淡如水,然情谊如梅,自有一股难得的清香。“有些画家越画越死,难以突破六尺画纸。譬如画古坛,画纸下方的古坛必须立得住,不然飘逸其上的灵芝、月季,难见其风姿。”谢志清说,“然而,画画不外追求其过程,结什么果,只是别人吃得香。”
(书画新闻责任编辑:方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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