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时逢2022北京冬奥会即将开幕之际,冰雪画派撷取数篇短文及相关图片,以特有形式庆祝此次盛会的举办,亦是用自己的方式预祝此次盛会取得圆满成功!
“迎冬奥颂北国,咏冰雪奔未来”冰雪画派喜迎冬奥宣传月《冰雪恋歌》
在二道白河
长白山,我逝去的家园
赵春秋
一条温润如墨的小河,从雪原上蜿蜒流过,一座松木搭成的简易小桥横亘在河面上。顺着河边深深浅浅的脚印,来到三两户农家的柴扉前。原木的仓房,黄泥抹的墙,东倒西歪的篱笆,成堆的柴禾,把小院挤得充实而又热闹。大红的对联,高挂的灯笼,火红的辣椒,金黄的玉米,给这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增添了亮丽的暖色。门前亭亭的白桦,房后肃穆的苍松,远处隐约可见的长白山,都笼罩在一片纯净和温暖的浓浓乡情里。徘徊雪地上的小黑狗,孤单地流浪在雪原上,隔了河默默凝望家园——那近在咫尺却永远都走不进的家园啊,让它永远都离不开,走不远。
行进长白山
这是我笔下常见的小景,几乎占我所有绘画作品的三分之一。那些长白山下古朴简约充满诗情画意的小房子,就是我梦里的家园,画它们,就是画我的乡情,画我浓得化不开的乡情!当人沉醉于美好记忆时,最令人激动和神往的莫过于对乡情的依恋。从文化意义上说,乡情是最重要的生命母题之一,是联系与生存的最悠长的历史和最重复不已的重要经验,一旦产生认同感,便会产生类似于宿命般的喜悦和悲哀,并作为精神性因素影响着人们对生存定向——乡情的感觉与知觉形态。
在长白山
乡情对于我来说,是永远值得固守的精神家园,我执拗地用手中的画笔去描绘那些最能触动我心灵深处的往事,在长白山林海雪原的画卷中寻找心灵栖息的归宿。那茫茫芊芊的林海,皑皑无尽的雪原,蜿蜒温润的小河,东倒西歪的草房,以一种执着的姿态,出现在我画面上,这就是我的第二故乡,是我一生固守的精神家园,她以一种最纯朴的气质深深吸引着我,并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贴近我的呼吸。固守家园,关乎文化血脉,精神传统和更深层的心理意识,那洋溢着文化骄傲的山水景象,在我笔下具象为笔墨语言,又透过这些水晕墨章的冰雪画面,隐喻并象征着那个魂牵梦绕的精灵——那冰天雪地中的家园。
孙永贵 雪情
赵春秋 有风吹过树林
在长白山,我生活了整整十六年。这期间,我几乎走遍了长白山的山山水水,我曾经在浩瀚的天池边引吭高歌,我曾经在壮观的大瀑布前临流行吟,我曾经在茫茫的林海雪原中辗转跋涉。我爱长白山,她是我心灵的故乡。我也曾经大笔泼墨,挥洒过她壮丽的群峰,我很喜欢那种酣畅淋漓,大气磅礴的感觉。但我更喜欢粗笔淡墨,勾皴点染,用心经营我的梦里家园。那种亦真亦幻的感觉,那种既冷逸又温情的感觉,那种既有神仙气又有生活味的感觉,让我如醉如痴,乐此不疲。
赵春秋 静听松风69cmx69cm
赵春秋 雪山寒林68cmx136cm
一幅画真正的灵魂,绝对不是画家用了什么样的绘画技巧,而是画家怀着一种什么感情,表达一种什么情怀。一幅画笔精墨妙,用了很多惊世骇俗的特殊技巧,但如果没有感情、没有思想,那它只能是一张漂亮的废纸。相反,笨拙粗简、得意忘形的作品,因为有灵魂有情感,尽管朴实无华照样能成为不朽的艺术经典。从这个意义上讲,那些心里想着人民币,眼睛盯着钱的所谓画家,无论笔下用什么样华丽的技巧,他的作品都不会有什么格调和灵魂,因为它铜臭逼人,俗不可耐。
我画的长白山早就不刻意追求什么技巧了,信笔写来,笔笔都是胸中块垒的物化。什么地方用什么方法,怎么画,都是很自然的,水到渠成。工具材料我也不甚讲究,残茶、剩酒、牛奶、水粉、丙烯、废纸、抹布,信手拈来,什么都可以画画,一切从感情出发,从画面效果出发。只要能表达心情就可以了,何必拘泥呢?这倒不是说我有了多么高超的绘画造诣,而是因为长白山就在我心中,那种原始洪荒的磅礴大气早就融化在我的血液里,随手挥洒,自然天成。
赵春秋 野渡静泊180cmx90cm
其实,我画上所描绘的景象,在现实中也越来越少了,有时候下去写生要开车走好远,在很深的山沟里才可以看得见。也有人劝我画些时兴的东西,比如小洋楼什么的,很符合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形势,我笑着拒绝了。在我心中,那些逝去的记忆才是我永恒的思念,我会像我画的那条瘦弱的黑狗,在长白山的冰天雪地里,执拗地固守我的心灵家园。
2007年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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