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温克人的搬迁 于志学摄
走向鄂温克
那是一九七一年。已到三月,大兴安岭仍是积雪满山。列车驶过伊图里河,就仿佛回到了隆冬一般,车窗两旁漫山遍野的山岭树木、林间小道都是厚厚的雪被,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发光,使人感到雪野的清冷、空旷和寂寞。
鄂温克人在大山里 于志学摄
列车越往北走,人烟越稀少,车厢里的乘客也由原来熙熙攘攘的人群只剩下冷清清的十几个人。乘务员无事可做,都到宿营车厢里去休息。特意赶到伊图里河来接我的额尔古纳旗公安特派员万国旗告诉我,再过几小时,就是旗所在地根河,再往北走就是这趟列车旅程的终点满归车站。为了打发时间,他从背包里拿出酒和肉招待我。虽然这是当地出产的劣等酒,肉还带有血腥味,但配上万国旗对当地民俗有声有色的描绘,也让人吃得有滋有味。我听他兴致勃勃地讲着当地的民风、民俗:生活在大兴安岭北坡的鄂温克人属于游猎民族,他们没有固定的生活场所,每当栖息地附近的猎物被他们捕获所剩无几之后,就要迁徙到一个新的地区。年复一年,他们一生中都在奔波、劳顿中度过,有时一月就能搬家数次。我边听边充满着好奇和憧憬,不知不觉我们消磨了一天的时光。
根河中国奥鲁古雅鄂温克族驯鹿文化博物馆提供
傍晚,当夕阳照在车窗时,列车停了下来。这是一个不知名的小站,甚至连列车员都叫不准它的名字。我向车厢外望去,没有一间房子,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一条荒芜的小路伸向远方。我暗忖这样的生态环境,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的联系一定会被高寒、险恶的气候所阻断和冻结。
玛丽亚索准备搬迁 于志学摄
满归17公里敖鲁古雅乡拉吉米旧居-卢平摄
万国旗不知什么时候到车下接来了两位衣着朴素的当地人,他向我介绍说:“这是我们旗长那森和满归乡乡长河林。”那森旗长握住我的手,热情地说,“听说你从省城来,要到大兴安岭北坡的鄂温克猎民点去,旗里非常重视。为了保证你的人身安全,我们三人一起陪你去。”看着他们背来的准备在猎民点食用的大包小裹的酒和肉干,使我对即将要去的原始森林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绪:既兴奋又不安,既担心又急于探个究竟。我在想,等待我的这两个多月将会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呢?(中国山水画艺术网编辑)
中国山水画艺术网声明:中国山水画艺术网登载此文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并不意味着赞同其观点或证实其描述。文章内容仅供浏览者参考,不构成投资建议。投资者据此操作,风险自担,和本网站无任何关联。本网发布的讯息您如发现侵犯您的著作权,请及时和我网联系,在提交相关证明文件后,我网会选择删除。如您想转载本条信息到手机微信或微博,请在网页下端左侧点击“分享到”自助转发,或关注本网微信公众号zgsshys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