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鄂温克民族是一支世代在大兴安岭地区游猎的民族,是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员。
从1961年著名画家于志学先生踏入额尔古纳河边的奇乾鄂温克民族乡开始,他就成为最早期走进鄂温克民族的汉族艺术家。数十年来,中国大兴安岭西北坡的鄂温克民族给于志学的艺术人生打下了难以磨灭的烙印,他也成为为数不多的使鹿鄂温克人三次历史性跨越的见证人。所以说,于志学先生和鄂温克民族那种刻骨铭心的情感不是一般人所能感受到的,他用手中的画笔,从各个视角去描绘整个民族的山川风物,用他那饱含深情的笔触,创作出一幅幅脍炙人口的精品力作。到底融入了多少情感,只有画家本人才能够真正体悟。
究竟是鄂温克民族成就了于志学,或者是于志学通过手中的画笔宣扬了鄂温克民族,这种千丝万缕的交融无法找寻答案或界线。本次图文连载,就是想从画家自己的视角,去诠释他数十年来对鄂温克民族的真情实感,让更多的人从更深的视角去了解这个伟大的民族。
1971年于志学在呼伦贝尔鄂温克旗鄂温克民族中体验生活
一个画家与一个民族
——于志学与敖鲁古雅鄂温克
本文作者:卢平
于志学,是第一位用中国画表现鄂温克驯鹿文化的艺术家。
于志学,是第一位把敖鲁古雅鄂温克介绍到世界的中国艺术家。
于志学,是第一位以使鹿鄂温克为题材进行动画设计并获奖的艺术家。
于志学,是一生孜孜不倦、从未间断地歌颂敖鲁古雅鄂温克民族文化的艺术家。
从1961年于志学踏入额尔古纳河边的奇乾鄂温克民族乡开始,他就成为最早期走进鄂温克民族的汉族艺术家。中国大兴安岭西北坡的鄂温克民族给于志学的艺术人生打下了难以磨灭的烙印,他也成为为数不多的使鹿鄂温克人三次历史性跨越的见证人。
鄂温克民族是一支世代在大兴安岭地区游猎的民族。从额尔古纳河畔奇乾鄂温克民族乡,到1965年35户猎民内迁满归敖鲁古雅鄂温克族乡,结束了他们自古以来漂泊不定的游猎生活;再到根河敖鲁古雅鄂温克猎民乡生态移民,这40余年的历史进程,于志学都曾亲自走访、亲身体验过。几十年来,于志学曾多次冒着生命危险来到敖鲁古雅鄂温克猎民点,最长时间为几个月,与那里仍保留着原始生活方式的鄂温克猎人同吃、同住、同打猎,同爬冰卧雪。鄂温克人的狩猎生活方式,他们特有的交通工具——驯鹿以及狩猎不可缺少的猎犬和鄂温克人的居所“撮罗子”,都深深地吸引了于志学。他同鄂温克老猎人拉吉米、玛丽亚•索、瓦罗加、马克西姆、芭拉杰伊、奥考列、玛嘎拉、安道、栓克以及他们的后代得可沙、柳芭、何协、革军、哈协、维佳、索玉兰、土刨、杨岚等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大兴安岭西北坡原始大森林和游猎的敖鲁古雅鄂温克民族成为于志学艺术生命重要的组成部分,在那里他不仅得到了“法在自然中”的启示,找到了冰雪山水画的创作灵感和绘画语言;同时善良、质朴的鄂温克民族以其特有的人文精神和浓郁的民族风情也赋予了他人物画创作丰富的艺术源泉,从冰雪山水画到“森林之舟”的驯鹿(四不像)以及鄂温克老猎人和鄂族少女、鄂族少年成为他一生最钟爱的表现对象。
于志学五十多年来沉浸在浓郁的鄂温克天缘情里不能自拔,与他童年在塞外草原所体验的自然与天籁之情的人生经历与在敖鲁古雅鄂温克人中间的感受完全相同,所以独特的敖鲁古雅风情很自然融入到他的血脉里。他与鄂温克人一样,对大自然充满了无限感激、无限崇敬,对大自然中的一切生灵充满了无限热爱,这使得他与这个民族能够清乳交融,和谐相处。正因为于志学对自然天缘无以复加的爱,他才能克服很多常人难以克服的困难,与鄂温克老猎民爬冰卧雪穿行在茫茫林海、千里兴安,才能令他不遗余力地用自己的绘画和文字讴歌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民。
自他在奇乾接触到这个有血有肉的民族后,那充满神秘魅力、从未离开过人类大森林母亲怀抱、过着漂泊生活的鄂温克游猎民族和被人称为“仁兽”的驯鹿,便立即进入他的创作视野,一发而不可收。1962年,于志学以鄂温克民族风俗题材创作的中国画作品《走亲戚》,发表在同年《学理论》期刊上。这是于志学发表的第一幅表现鄂温克人和驯鹿的作品,也是国内第一位汉族艺术家反映鄂温克民族风俗的中国画,同时也是于志学把冰雪物象作为人物画背景发表的处女作品,可以视为于志学艺术创作的一个里程碑。那个年代敖鲁古雅鄂温克民族对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是鲜为人知的,可在于志学心里已化为一份沉甸甸的艺术情缘。
1971年,由于中苏国土边境的问题纷争,为了用铁的事实证明“大兴安岭以北自古以来都是中国的领土”,当时在黑龙江画报社工作的于志学,又一次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贝尔茨河流域鄂温克老猎民拉吉米的猎民点,和他们生活、狩猎了几个月,全面体察他们的民族历史、民俗风情和生产劳动,他的绘画作品在1972年《工农兵画报》发表了于志学以《换了人间》为标题的组画,是描绘塞外大兴安岭鄂温克民族壮丽的生活画卷:有反映敖鲁古雅鄂温克后代上小学的《新的一代》,有表现鄂温克定居满归敖鲁古雅的《搬入新居》,有展示鄂温克民族生产狩猎场面的《劳武结合》,有介绍鄂温克猎民割鹿茸的《鹿茸丰收》,还有赞颂鄂温克猎民以纯朴、无私的品德为祖国建设的需要甘做汉族兄弟的森林“《响导》”。在上个世纪60年代末,国家建设需要开发大兴安岭,是鄂温克猎人为林业、铁道和公路勘查人员带队,以他们对原始大森林的方位感和惊人的记忆力赢得了“森林活地图”的赞誉,为祖国的建设做出了贡献。于志学当年拍摄的几十幅珍贵的老照片,现已成为那个历史时期敖鲁古雅鄂温克民族的宝贵原始资料和财富,引起了根河市敖鲁古雅乡政府和根河市中国敖鲁古雅鄂温克驯鹿文化博物馆的高度重视。
在与鄂温克猎民共同生产劳动和生活密切交往中,于志学以一个文化人的敏感深深感受到,每个民族都有自己民族特定的文化和习俗,这些文化和习俗都有其他民族不能代替的历史和其自身价值,是中华文化的巨大财富。弘扬和吸收一个民族的长处,丰富、完善中华民族多姿多彩的文化内涵,是中国文化包容、吸收的重要特征,也是中国艺术家的神圣责任。他敬佩作为山之骄子的大兴安岭西北坡敖鲁古雅鄂温克人勇敢、智慧和善良的品格,欣赏他们在漫长岁月中创造的独具特色的狩猎文化,尊重他们对森林狩猎生活的热爱和对日、月、星辰万物的崇拜信仰,也像老朋友一样熟知他们的欢快和痛苦。当年为了探索表现冰雪山水画的艺术语言,他多次和老猎民拉吉米外出打猎,穿越了大兴安岭的山山水水,走过了人迹罕见的汗马牛耳湖、碱场、大小孤山以及古莲、漠河直至北极村神鹿岛。他们冒着零下40多度的严寒,夜宿野外。在祖国最北部的边陲古莲,他不慎掉进了雪壳,是大智大勇的优秀老猎手拉吉米舍身将他救助出来。大兴安岭没有桥梁,开春后只能险走冰河下山,他和驯鹿同时掉进冰凉刺骨的贝尔茨河中,是猎人马克西姆以自己的经验和智慧将他救上岸来,免除了“顶锅盖”之灾。拉吉米“冬天里雪地的河水总是黑的”一句话,给了他创作的巨大启示,使他克服了冰雪山水画久久没有解决的上重墨问题……谈虎色变的塞外原始森林大兴安岭西北麓,夜晚月光冰如冷箭,酷寒使松枝冻裂发出一阵阵爆裂声,可在于志学眼里、耳里全然变成了冬天奏鸣曲,他发现了北国冬天无与伦比的美并最终创造了冰雪山水画。也由于鄂温克民族的渊源,2013年汗马地区成为了“中国冰雪画诞生地”。
然而那时的于志学的冰雪山水画还未问世,人们对他的名字还十分陌生,只有异常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在研究冰雪山水画,还喜欢画“四不像”。1979年以后,随着改革开放冰雪山水画问世,这个与大自然和森林为伍的中国鄂温克民族的风情画卷也随于志学的冰雪山水画一道走出国门,在新加坡、日本、加拿大、美国、澳大利亚、俄罗斯、英国、马来西亚、泰国等国家展出。他对饱经沧桑鄂温克老猎民的刻画,对纯真、俏丽、青春的鄂温克少女的描绘,对憨厚可掬“四不像”造福人类的无私献身精神的书写,通过他用自己笔墨组成的狍皮帽子、猎民服、猎犬和鸟雀的鲜活符号和印迹跃然纸上,展现了于志学以一个大自然之子的虔诚与自觉不停地为大自然母亲、为鄂温克民族而歌唱。
正是由于他在表现敖鲁古雅鄂温克人物绘画领域里的不懈探索和努力,他的作品不断受到各界的好评,被誉为人物画丹青高手。1992年他以驯鹿为题材为长春电影制片厂设计的水墨动画电影《雪鹿》,获长春电影制片厂“百花奖”优秀美术片奖;1997年他以反映鄂温克游猎生活的作品《牧鹿女》获文化部文化司、中国诗书画研究院颁发的“全国中国画人物画展”铜奖;他还在1999年的《当代旅游》《中国美术家档案——于志学》《北京晚报》《哈尔滨晚报》《黑龙江画报》《中华文化画报》《中国文化报》等报刊以及自己的文集《雪园漫笔》、散文集《大柳树的儿子》《荒原劲草》中发表了多篇介绍敖鲁古雅鄂温克的散文和随笔,成为了一位热衷鄂温克文化的阐释者和传播者。
纵览于志学表现敖鲁古雅鄂温克的作品,无论从语言还是意境都渗透着特有的“鄂温克”情调和浓郁的大森林气息、绚烂的鄂温克色彩,赞颂了不屈不挠的鄂温克精神。于志学表现敖鲁古雅鄂温克的作品分成三类:一类是取材于这个狩猎民族生活和生产内容方式的绘画作品,如《出猎图》《鄂族少年》《鄂族少女》《塞外清音》《远行》《天籁情》《老猎人》《沧桑岁月》等,这是他主要的创作对象,是实现他“绘画是文学之梦”理想的重要部分;第二类是反映鄂温克族猎民传统文化观念和情操的散文,如《冬天的恋歌》《难忘鄂温克》《难忘敖鲁古雅》《拉吉米》《顶锅盖》《我和大自然》《我和驯鹿》等;第三类则是展示鄂温克历史命运和民族关系、道德观念的小说《两代人》及塞外诗等。于志学很善于从丰富多彩的鄂温克民族生活中捕捉艺术形象,创造具有代表性的典型人物,他的绘画语言和文字感情真挚,平实、轻松、动人,他希望读者能通过他的笔,感受到在祖国最北的大兴安岭西北坡的敖鲁古雅,还有一个200多人的中国最后一个狩猎部落,他们和生活在芬兰、挪威、瑞典、俄罗斯、加拿大等国的萨米人、雅库特人、楚克奇人、乌尔奇人、埃文基人(俄罗斯鄂温克人)、埃文人、那乃人、尤卡基尔人、阿伊努人、克里人、奥罗奇人、涅涅茨人、涅基达尔人、汉特人、科里亚克人、因纽特人(爱斯基摩人)、阿留申人、印第安人等9个国家和30多个不同的民族一样,都是世界上饲养驯鹿的民族,而中国的鄂温克民族从清代开始被称为“使鹿”部落。于志学的作品所表现的内涵已和这个民族的精神融为一体,不仅仅局限在对鄂温克人热爱自然的朴素之美的赞誉,而是以一种对天地、对万物、对宇宙的崇敬和虔诚所化作的生命力量,对生命本质的诘问,对人性力量的讴歌。
2003年8月,作为世代游猎的大兴安岭原始森林腹地的敖鲁古雅鄂温克猎民,告别山林迁移到根河新的住所定居的消息一经传出,中国这一最后的狩猎部落的名字才逐渐被人们所认识、所关注,而这时于志学反映介绍敖鲁古雅鄂温克民族已有42年的历史。他格外关注着经过这次生态移民,敖鲁古雅鄂温克人的生存状态又出现了什么样转变,他们还有哪些急需解决的问题,还有哪些民族危机。转眼四年过去了,他终于按捺不住对敖鲁古雅的眷恋,抵御不住大兴安岭山林对他的诱惑,重返大兴安岭。10天的回访,他主要侧重了解这个中国最后的狩猎民族还有哪些存亡忧患,这里的生命和生态如何得到最妥善地保护和发展,敖鲁古雅鄂温克下一代人如何把民族优秀的文化传统承传下去。
在拉吉米儿子何协陪同下,于志学来到贝尔茨河畔敖鲁古雅的满归旧址,回忆当年党和政府帮助鄂温克民族结束他们自古以来漂泊不定的生活方式,帮助他们改善生产和生活环境的一幕幕;在根河敖鲁古雅猎民乡,于老师走访了拉吉米的女儿得可沙一家。现在敖鲁古雅乡工作的得可沙,还能深情回忆起当年“于叔叔”教她背诵唐诗、鼓励她学好汉文化的一件件往事;在阿龙山猎民点,于志学回访了现被誉为中国最后一个狩猎部落的女酋长——拉吉米的老伴玛丽亚•索老人和老朋友芭拉杰伊,回顾当年鄂温克人艰辛、坎坷的奋斗足迹,了解他们从原始生存状态走向现代文明的心路历程。经过几十年的光阴岁月,她们当年矫健的身姿已经不在,但那种与大森林和驯鹿割舍不断的联系和强烈的情感依旧还是那么深沉、执著,无法改变。
在根河市鄂温克养老院,于志学慰问了以105岁高龄玛丽亚•索为首的鄂温克老人,一路上他向海拉尔至满归的火车列车长、向阿龙山林业局公安局长、向阿龙山森工总局的同志了解大兴安岭地区和敖鲁古雅三十年来的生态改变,不断思考鄂温克民族文化如何健康继续生存和发展,并不失时机地向根河市敖鲁古雅鄂温克族乡长、书记、人大常委会主任和宣传干部就敖鲁古雅鄂温克民族今后生存发展等一系列问题进行长时间的交谈和探讨。拉吉米女儿得可沙,是一位有文化、有修养很有思想的敖鲁古雅鄂温克新一代,于志学在火车上和她及敖乡干部一起探讨如何以科学发展观改善山上猎民点的生存环境和条件。对于只有二百多人口的敖鲁古雅鄂温克来说,这是关系到他们今后生死存亡的大计。
在敖乡的十多天,于志学完全沉浸在如何使这一中国最后一个狩猎部落的使鹿文化延续和发展以及人类生命本质和存在的终极意义的思考之中。他清醒地认识到,一个民族只有生存环境得到保证,文化才能得到传承,已经走向21世纪的现代人,不能为了让一个民族保留传统文化而永远使他们停留在一个相对落后的社会形态之中,但又要尊重他们的习俗,为保存他们的文化创造条件。他以开阔的视野,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提出了《便携、折叠的现代撮罗子》《因地制宜的森林浴房》《发电机带动电器和通讯网络开发》等一系列方案和具体的合理化措施。由于他的建议反映了鄂温克民族求发展的良好愿望和心底的呼声,又有可行、有效、切合实际的优点,得到众人的赞许。
作为中国20世纪以来较早涉足生态保护领域的艺术家于志学,很早就以中国知识分子式的忧患意识和超前的生态思维进入他的艺术生命之中。上个世纪90年代,于志学便开始在报刊杂志发表介绍敖鲁古雅的散文;2003年他以68岁高龄成为第一位走进“生命禁区”可可西里的艺术家,为保护青藏高原的藏羚羊捐款;69岁又来到素有“死亡之海”之称的新疆罗布泊和米兰古城,寻找罗布沙漠和楼兰文明;78岁高龄时来到了地球最冷的南极,79岁到达了北极。通过他的《情系藏羚羊》《看到了胡杨林》《冲向可可西里》《南极长城站感怀》《北极抒怀》等关注生命、关注生态的文学作品,可以洞察到他对地球所有生命的忧虑,他对人类因贪婪而导致高原资源枯竭的残酷行径的谴责以及他留下的“生态环境的破坏,遭受损失的不仅是动物还包括人类自己”的警示,使我们看到了一个文化人对人类、对社会的深层思考。2013年7月,第五届世界驯鹿养殖者代表大会在大兴安岭根河市敖鲁古雅乡隆重举行,79岁的于志学受到敖鲁古雅鄂温克民族乡的邀请,与来自世界9个国家和地区的驯鹿养殖者代表、使馆官员和有关专家学者参加了以“人•驯鹿•自然—可持续发展”为主题的大会,又奏响了他关注鄂温克、关注生态新的篇章。
很少有人能把自己的艺术实践与一、两种文化现象连接在一起,于志学做到了。他创造的史无前例的冰雪山水画,改变人们传统的审美观念,赋予了冰雪新的审美理念和新的文化内涵,而成为一种北方文化现象不可缺少的艺术形式典范;而他与中国最后一个狩猎部落——鄂温克族的情缘,也必将成为一个汉族艺术家和一个民族——敖鲁古雅鄂温克文化史上一段佳话。2009年10月8日《参考消息》曾报道了美国记者亨利·桑德森探访鄂温克社区的文章,其中写道:“艺术家于志学说‘重新安置后,他们的生活条件得到改善,但他们的生活方式变了。他们把枪上缴政府象征一个时代的结束。’”这说明作为一位文化使者,于志学对鄂温克民族文化的研究和关注已经进入西方记者的视野。
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鄂温克是中国的三少民族之一,与其他民族的经济文化发展很不平衡,需要有更多有责任感的文化人和艺术家投注更多的目光,让他们的民族和文化传承下去。于志学说:“敖鲁古雅鄂温克是我热血和生命的艺术源泉,五十年来我每次来到这个地方,都会情不自禁涌出无法遏制的艺术激情。敖鲁古雅永远扎根在我的心灵深处,我要永远歌颂它。”为了表彰于志学五十年来对敖鲁古雅鄂温克民族乡的文化建设所做出的杰出贡献,敖鲁古雅鄂温克民族乡2013年授予他“敖鲁古雅鄂温克民族乡荣誉乡民”的称号。
于志学对敖鲁古雅鄂温克民族命运和文化传承的关注,已不仅仅是对一个少数民族的关注,而是对整个人类命运的关注;他与敖鲁古雅鄂温克五十年的民族情反映和见证了一个画家的艺术与一个民族的相存相依和血肉相连之情。
此文曾发表于《中国文化报》2009年10月29日,增添后是为序。
2017年5月10日写于京华鲈江亭
(注:本网发布的连载内容版权属于原作者,如需转载,请标注完整的署名)
中国山水画艺术网声明:中国山水画艺术网登载此文出于传递更多信息之目的,并不意味着赞同其观点或证实其描述。文章内容仅供浏览者参考,不构成投资建议。投资者据此操作,风险自担,和本网站无任何关联。本网发布的讯息您如发现侵犯您的著作权,请及时和我网联系,在提交相关证明文件后,我网会选择删除。如您想转载本条信息到手机微信或微博,请在网页下端左侧点击“分享到”自助转发,或关注本网微信公众号zgsshys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