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衣装,画讲裱装。在书画拍卖中,装裱已经越来越成为投资的重要参考标准之一。同样一件作品,通过不同装裱就可能会有不同的价钱。在今年的春拍中,这样的案例比比皆是,对于收藏者来说,在拍场淘宝的时候,不要忽视了装裱这一要素。
好装裱抬身价
在今年西泠印社的春拍中齐白石在1938年创作的《鱼虾蟹蛙》立轴,估价80万至120万元,成交价则达到了190.4万元。据《亭子间藏齐白石书画》记录,本拍品原为册页,曾经陈之初收藏。陈之初收藏甚丰,有“东南亚最大收藏家”之誉。这幅作品最早出现在2003年上海朵云轩的拍卖会上,当时的成交价为26万元。到了2005年中国嘉德的拍卖会上,其成交价为88万元。值得注意的是,在此次西泠拍卖图录中特别提到了此四页现装裱为立轴。一些画家也往往会利用装裱来进行“自我增值”,在2005年上海工美的秋拍上,陶冷月在1936年创作的《红梅图》,估价5万至8万元,成交价为21.45万元。之所以能够引起藏家的热捧,很重要的原因是此作品为原装裱,且边绫采用“冷月”花纹特制绫裱成。
另外一个经典案例是在今年春拍中,陆和九和启功创作的《山水书法 四屏》(八开),估价18万至25万元,成交价为57.12万元。这件作品曾经是一把成扇,在2000年中贸圣佳的拍卖会上,当时的成交价只有14300元。在2009年的秋拍中,其还是以扇面的形式出现在拍卖市场上,估价8万至10万元,但没有成交。没有想到此次藏家重新将其装裱之后,一下子令人们眼前一亮,拍出了50多万元的身价。这无疑从一个侧面显示出装裱对于画作价格的重要性。
意想不到的效果
中国的书画,是东方艺术之宝。伴随着书画的发展,装裱工艺也随之提高。装裱工艺技术经过历代相传,到如今已经是技术纯熟、经验丰富。在书画中,装裱更是能够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比如册页已不完整,索性将其裱成立轴等。往远一点儿说,明代收藏家汪爱荆曾以百幅宋元团扇裱成一座画屏,人称“屏山”。
事实上,有很多资深藏家通过装裱,将自己的收藏卖出了好价钱。在业内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某藏家将自己收藏的两本册页全部拆开,并裱成镜心,一部分拿到拍场,一部分让于别的藏家。即2002年在北京翰海现身的那部分作品张大千、王雪涛、蒋兆和、启功、田世光、陈半丁等),全部以高出底价几倍的价格成交,成为那场拍卖会的一个亮点。
在2005年香港佳士得的秋拍中,蓝瑛与陈虞胤合绘巨作《讲帏桃李图》,十二屏通景裱成六曲屏风一对,估价230至300万港元,成交价为684万港元。这是一件蓝瑛的没骨青绿重彩法重要代表作品,陈虞胤为陈洪绶弟子,暂知其传世作品一幅《问道图》,是与陈洪绶合作的,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馆,另一件为陈虞胤1654年写《洗象图》,现藏天津市艺术博物馆。到了2009年秋拍的时候,《讲帏桃李图》又重新裱成了十二屏的形式出现。
拍场多个心眼
一般年代愈远的作品,受伤程度愈重,这就需要重新装裱。重新装裱必须经过精心揭裱修复,做到修旧如旧,才能恢复古书画作品的“原貌”,再现原作的艺术风采,有益于欣赏收藏,延长古旧书画寿命。
值得注意的是,装裱有时也可能成为造假的“帮凶”。2004年北京的一场秋拍中齐白石的一幅《云海林屋图》,估价28万至35万元,成交价为46.2万元。在画幅下端画家背题:“此幅之纸有两层,谨防裱褙之人偷去一层。裱成照光一看,若无这一行字,即偷去矣。白石笔批。”由此可见在装裱中“揭二层”的办法,早就为人所用,而引起画家的警觉。所谓“揭二层”,是利用装裱之机,把书画真迹的字心、画心的表层与命纸揭离,利用墨色渗透而成的影像制成另一件作品欺世。
假如一件作品的画心是旧的,但却是新装裱,买家可能心中会产生警惕之心,如果画心是旧的,装裱也是旧的,买家可能第一感觉就会趋向于肯定。旧装裱与新装裱在工艺上有长有短,甚至后者采用的材质胜于前者,不过每个时代都有特定的历史风格,如旧装裱的轴头可能采用象牙、黄金或上等木头等,有的收藏者非常追求这种旧风。
宫廷画家董邦达、焦秉贞是经常被假冒的对象,但所占比重较少,且装裱形式上与一般书画有所不同,外观极为富丽堂皇,装裱多以黄色龙纹花绫裱成。立轴也皆以黄绫装裱,地杆两端配以红木、彩瓷、牛角或象牙所制的轴头,显得十分精美、考究,全仿宫廷样式。所造作品工繁,多工笔设色,以绢本为主,也有纸本。因此,有时看到太新和太好的装裱,反而应该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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