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的史国良
那天给她写一封求爱信,密密麻麻写了好几页,几天都没有回音,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熬日子等消息。果真她来信了,信一开始就说先给我烧一瓢冷水……她说她早有男朋友了……我气疯了:“真是的,你早说呀,我白搬了那么多天的大石头,多累呀!”这大概是我第一次为爱情而痛苦,而且真的很痛苦。
我年纪轻轻便读了研究生,有大好的前程,在人们眼中应该算是钻石王老五了,所以,入学后,不断有人提亲。那时我不会谈恋爱,更不懂男女之事。现在说这话,年轻人会觉得矫情,太假了。其实,在那个封闭的年代,我二十岁前,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银幕上,都没有见过接吻的镜头,这方面的知识完全是空白。我曾问同宿舍的吴应骑:“男人和女人怎么会生孩子呢?”他告诉我,男人和女人睡到一起就生孩子了。我想,我爸和我妈睡在一个床上,怪不得我们家七个孩子呢。可是要老生,得生多少呀!
▲年轻时的史国良
第一次谈上恋爱,是个上海姑娘,美术史系的,人长得漂亮。我问吴应骑怎么进行。他说:“你给她削个苹果,如果她吃,就表示愿意;如果不吃,那可麻烦啦。”于是我准备了两个大苹果。那个女孩到我们画室来,我的那些大同学见状都出去了。我坐下给女孩儿削苹果,她拿过来就咬了一大口。看她吃了,我拔腿就跑,跑回宿舍问吴应骑:“她吃了!下面该怎么办?”吴应骑说:“你跑什么,赶快回去,跟她聊,邀她下次出去。”他面授机宜,一步步都为我设计好了。
第二次见面,我便约那个女孩儿出去了。回来后,他们轮流追问:“今天怎么样?”我告诉他们去了哪里,如何,如何。“旁边有人吗?”我说没有,在草丛里,就我俩。“你们谁先主动的?”我说她先主动,她先吻我了……大家开玩笑说:“这个女的可能是流氓,你要小心一点儿!”
▲年轻时的史国良
后来我和这个女孩儿没成。她是独生女,她的爸妈希望我到上海工作,可我不打算离开北京,我家也不会同意,只得算了。
我的妻子是我读研究生期间,在一次舞会上认识的。我那会儿不会跳舞,瞎起哄。舞池中有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穿蓝色印花裙,梳着大扣边的短发,秀气的脸庞,苗条的身材,长得有点儿像印度电影《流浪者》里的丽达。
▲年轻时的刘玉梅
我们几个人的目光盯在她身上,议论说谁要能娶上这个姑娘太好啦。他们推推搡搡地让我往前冲。我便打听这是谁家的闺女,有人说她是国画系书记刘庆贵的女儿。我一听,连声说,完了,没戏了!那个书记总盯着我,老训斥我,我都躲着他走。怎么是他的闺女,唉!但我又不死心,走到她跟前,故意乱崩,“嘣”,撞了她一下。
▲结婚前与刘玉梅在潭柘寺
过了一段时间,有人给我介绍对像,我一听是刘庆贵书记的闺女,忙不迭地说:“我愿意!”但是我担心她爸爸是否同意。那时王征华做媒,姚有多、刘勃舒保媒,他仨都是美院的教授,三个人一起促成这件事。当说到我的人品的时候,出乎意外,我未来的老丈人十分赞许。他说这孩子就是有点儿自由散漫,但是一个特别好的人,还特有才气。
▲1982年和妻子
第一次去她家见面的时候,是她姐姐先见的我,与我聊,大概是为妹妹把把关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她才把妹妹叫出来。相见之后,我和这位在舞场上被我撞了一下的刘玉梅很谈得来,可以说两情相悦。很快,我俩的关系就确定下来。
可以说,年轻时我的恋爱生活是很单纯的,也没有什么周折和浪漫。(待续)
研究生快毕业的时候出了一档子事儿,几乎把我给毁了。……(请关注史国良–《回望红尘》连载14:读研的日子·入狱)源文来自:大画说
《母子图》 1994年 史国良作品
史国良
1956年生,1980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国画系研究生班。现为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央美术学院客座教授,首都师范大学美术系客座教授。作品《刻经》荣获第二十三届蒙特卡罗国际现代艺术大奖赛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大奖,为此又受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荣誉嘉奖。1989年移居加拿大温哥华,1995年在美国西来寺披剃出家,为中国画僧的传人,2010年还俗,现定居北京。(中国山水画艺术网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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