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拥有艺术收藏,成为比在银行的保险柜里拥有实际的现金更酷的事,但如何在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做成功的收藏家,已经成为“艺术投资者”们亟需思考的“经济问题”。
请称呼当代艺术家——“院士”
对于中国当代艺术家们而言,顶着玩世不恭,标榜着反叛的“前卫艺术”的光环成为商业明星是过去10年的收获,那么向体制内靠拢,成为其中一员就是2009年底的另一次“转型”,从商业艺术到官方艺术,左右逢源,脚踩多头船。
2009年11月,北京成立了中国当代艺术研究院,“荟萃和集结了国内一流艺术家的明星阵容”,由罗中立任院长,蔡国强、方力钧、张晓刚、曾梵志、汪建伟、王广义、徐冰、许江、韦尔申等20多位艺术家成为该院首批聘请的专家。罗中立在成立典礼上致辞时称:“中国当代艺术研究院定位于以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为根本,立足于当代,秉承多元化的当代艺术的价值尺度,构建能体现时代创新精神和当代文化维度的价值评判体系。中国当代艺术研究院的成立,正是为了推进中国当代艺术在研究、创作、推广等方面以全新的方式展开。”
在“当代艺术”的旗号下,艺术的批判性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当代艺术“官方化”在中国的名正言顺。在“院士”代表们的网络访谈中,五位“院士”一致认为在体制里应该继续保持艺术家的独立性,认为尽管换了旗号和身份,但自己的独立性、艺术追求和人格都不会受影响,似乎除了换个旗号多个身份,其他一切照旧。
然而,一个立场性很强的旗号和身份的改换,对艺术而言,这是本质的改变。
这次的转型是给西方评论界的一个莫大讽刺,他们所推崇的中国当代艺术中的玩世现实主义和政治波普原来并不像他们自己解释的那样是为了对抗国家意识形态,在金融资本和官方权力的共同作用下,或许不过是一种“坏孩子要糖吃”的巧妙手法。
请称呼当代艺术家——拆迁受害者
当代艺术正由早先的被禁止、压制转为如今更平和的促进、规划。在中国当代艺术神话兴起与淡去的波澜最为壮观的北京,20多个艺术区的去留问题成为继受金融危机影响,市场暴跌之后,中国当代艺术家受到的再一次打击。
2009年7月8日,北京朝阳区政府就“推进城乡一体化暨土地储备”召开了工作动员会,会后雷厉风行地拉开了大规模的拆迁序幕,启动26.2平方公里农村地区的土地储备,用于土地的城市化发展。这条位于CBD与首都机场之间的区域,恰也是当代艺术区在北京最为密集的一个地段。一时间,包括草场地、费家村、黑桥、北皋、1号地等在内的20个艺术区已经面临拆迁的危机。
当几年前,市场销售力旺盛的时候,成功或者希冀着成功的艺术家们在北京的市郊接合部,农民的宅基地上,同乡政府签下一个租用土地合同的时候,或者同租用土地并在租用的土地上盖一所没有产权证的房子的二房东签下合同时,艺术家们可能或多或少地已经被不自觉地卷进了一场房产的赌局漩涡。有的艺术家想,只要能用个四五年就好。四五年,也是艺术家们对自己能否在京城的艺术江湖中获得梦想中的成功暗自定下的心理期限。
孰料,2008年底第一轮金融危机的冲击,直接影响了市场价格销售,以及拍卖行情,画不好卖了;随后,房地产开发带来的“GDP效应”波及到了艺术区。即使著名艺术家隋建国、潘公凯、刘晓东、肖鲁的工作室也无法逃脱被强行拆迁, 相对于“强势”的隆隆推土机扬起的灰尘没有任何缓和余地地淹没了所有的合同、约定与承诺。很多艺术家租下不到一年,装修花费五六万元的工作室都面临着得不到任何赔偿必须迁走的命运。资本-权力联合体产下的“拆迁”,也是中国无法阻挡的城市化大地上正在上演的一幕幕悲喜剧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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