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此次来深的35件展品包括唐“草圣”张旭墨迹的传世孤本草书《古诗四帖卷》、怀素的《论书帖卷》,五代山水画宗师董源的《夏景山口待渡图卷》,北宋徽宗赵佶的《瑞鹤图卷》,南宋陆游的《自书诗帖卷》,北宋《摹顾恺之洛神赋图卷》、元赵孟頫的《红衣西域僧图卷》,明仇英的《清明上河图卷》,清徐扬的《姑苏繁华图卷》等。
这些都是中国古代书画史上人们耳熟能详的名品。辽宁省博物馆馆长马宝杰介绍说,这批书画曾为历代宫廷及重要收藏家拥有,并为清代皇家收藏典籍《石渠宝笈》等书所著录,流传有序,较为系统地反映了中国古代书画艺术发展和收藏演变的轨迹。这也是本次展览取名为《石渠宝笈旷代风华》的原因之所在。
“此次深圳观众能够近距离欣赏这些国宝级书画真迹,极为难得。”深圳博物馆馆长叶杨说。叶杨表示,这35件展品皆属赫赫巨迹,在中国书画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其中,《古诗四帖卷》是狂草开山之祖、唐代大书法家张旭的狂草代表作,通篇跌宕起伏,动静交错,满纸如云烟缭绕,为草书巅峰之篇;《论书帖卷》,为唐代草书大师怀素仅有的几件传世墨迹之一,用笔瘦逸,章法整饬,行笔圆转灵妙,神采飞动跳荡,代表怀素草书的另一面目;《瑞鹤图卷》是公认的宋徽宗存世工笔写实类花鸟画真迹,为存世绝少的宋徽宗“御笔画”……
2 溥仪盗运清宫珍品花落辽宁省博物馆
这批无比珍贵的书画国宝为何会花落辽宁省博物馆?辽宁省博物馆副馆长由智超解释说,这批国宝原属清宫旧藏,大都是末代皇帝溥仪在逊位后以赏赐其弟溥杰的名义盗运出宫的,后辗转入藏辽宁省博物馆。辽博的收藏与溥仪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谓古物有灵,每一件国宝的背后又隐藏着一个个的曲折的历史故事。
由智超介绍说,明末,原藏于明内府的法书名画大多为崇祯变卖补充军饷开支。到清康熙年间,康熙帝对书画的兴趣浓厚,此间已积累了一批书法名画。
乾隆弘历以后,清宫先后进行了三次书画鉴定整理活动,分别将内府所藏历代书画名迹著录于《石渠宝笈·秘殿珠林》初、续两编中。清王朝倾覆以后,末代皇帝溥仪在逊位后的11年里,依仗北洋政府“清室优待条件”的庇护,择宫中精要卷册以“赏赐”其弟溥杰为名,将1200余件历代书画珍品盗运出宫,使这批书画从此踏上颠沛流离之路。
1945年8月,抗战胜利后,这批书画一部分被溥仪携带乘小型军用飞机准备逃往日本途经沈阳时,被东北人民民主联军和苏联红军截获,暂由当时的东北人民银行代管。还有一部分被伪满溃兵所打劫,散佚各地。1949年开馆的新中国第一座博物馆——东北博物馆(今辽宁省博物馆),承担了搜集保护这批散佚书画的历史重任,建馆伊始,便通过各种形式,开展了书画征集与保护工作,至1952年底,陆续完成,从而构成了今天辽宁省博物馆的馆藏基础和特色。
3 苛刻的布展条件最高级别的安保措施
深圳博物馆展览部主任李维学告诉记者,这个展览他“磨了好几年”。“2009年深博和辽博共同举办‘巨匠之路——齐白石书画精品展’后,两馆就建立了良好合作关系,此后我们一直想把辽博书画引到深圳展出。”
李维学表示,最初辽博一直不松口的理由是“条件不成熟”。因为这批国宝级书画都是历经风霜的古物,材质为绢和纸,每一次触摸都可能损坏。此次展览,是在满足恒温、恒湿、去除红外线和紫外线等一系列近乎“苛刻”的标准,确保展品万无一失的条件下,才得以首次集中来深展出,且展览时间十分有限。
据悉,本次展览极有可能是这批书画珍品的最后一次“外展”。深圳博物馆展览部主任李维学告诉记者,“明年,辽宁省博物馆新馆就要完工,加上这批国宝‘年岁已高’,以后不会再轻易走出辽博。希望深圳市民不要错过观展机会。”安保方面,深博也将本次展览提至最高级别。
除了温湿度,在光照方面,这批古书画只能接受50勒克斯的强度。“一般书画展的光照强度是300勒克斯。”李维学说,“因此,观众进入展厅可能会觉得比一般的展览暗。”据悉,22日展览开幕时展出的仅有26件作品。到12月中旬,辽博将撤换9幅作品。此外,为配合展览,12月18日辽宁省博物馆的专家还将到深圳举办古书画讲座。为方便市民观展,深博还特别培训了一批讲解员。
深圳特区报记者 刘莎莎